第一义空名为智慧，所言空者不见空与不空

摘自净土大经科注(二次讲）-第267集（净空法师）

前面我们学习到第一义空，我们参考资料里面，节录《佛学大辞典》的解释，我们把它念一遍。「第一义空：术语，对于小乘之涅槃而云大乘至极之涅槃为第一义空。小乘之涅槃者偏真但空，大乘之涅槃者空亦空，为中道实相之空，故名第一义。」这简单解释一下。大乘讲到终极，讲到最后，讲到终点，说至极之涅槃。涅槃是梵语，翻成中国意思是寂灭，清净寂灭，就是自性，在净土里面所说的常寂光净土。换句话说，这是我们每一个人真正的自己，就是真我，也就是本性。中国人讲自性，本性本善就是说的这个。佛法里面讲，真如、自性、实相、法性，也是讲的这个。小乘有涅槃，小乘涅槃叫偏真，不圆，偏了。偏到真，它不是妄，假相是虚妄的，相是假的，性是真的，小乘证得偏真。小乘知道万法皆空，这是偏真。大乘说那个空亦空。小乘只证到空，大乘告诉他空亦空，空也没有。这个境界不可思议，你没有办法想像，也说不出来，议是议论，就是言说说不出来，心思想不到，你起心动念错了，你就错了。所以不起心不动念，清清楚楚、明明瞭瞭，在哪里？就在现前。

我们跟佛不一样的地方，我们眼见色、耳闻声，见色闻声就起念头，就起心动念，就有分别，就有执着。佛呢？佛眼见色、耳闻声，清清楚楚，不起心、不动念，没有分别，没有执着，这叫做究竟涅槃。这境界在哪里？就在当下，只是我们不能证得。不能证得的原因，就是起心动念、分别执着。所以放下就是，你本来是佛。只要你见色闻声，就是六根对六尘境界，鼻嗅香、舌尝味、身觉触、意知法，意就是思想，你能想过去想未来这叫意，这个六根，六根接触外面六尘境界，不起心不动念，是佛；起心动念，不分别、不执着，是菩萨；起心动念、分别，不执着，那就是阿罗汉，就是小乘。所以小乘的涅槃，就是见色闻声他不执着。为什么不执着？凡所有相皆是虚妄，他知道相是假的，体是真的。体是空的，这个空能现相，但是现的相是假相，不是真的。性体，性体没有现象，它不是物质，也不是精神，也不是自然现象，所以叫它空，叫它做真空。这个真空不能当作无说，它虽然是空，什么都没有，但是它能现一切相，能现整个宇宙，能现万法，我们的身体都是它现的。遇到缘它就能现，没有缘它不现。

这个是哲学里面的最高峰，也是科学里头的最高峰，现在的量子力学渐渐的要入这个境界。我们晓得，能不能入得进去？不能。为什么不能？科学用的是机械，用的是高倍的显微镜，用数学做理论依据，然后根据数学的推断，用仪器来观察。佛法不是的，佛法用禅定。用禅定你才能入，假借外面的东西入不了。被你看见了，看见也没用处，你不得受用。一定是禅定，禅定证到之后得受用。这个受用可大了！这个受用通常讲六种神通，天眼开了，不但是天眼，五眼圆明。我们有肉眼、有天眼、有慧眼、有法眼、有佛眼，这五种眼统统开了之后，整个宇宙你就看得清清楚楚、明明瞭瞭，宇宙的源起什么样子你就看见，为什么？在那个境界里头没有时间、没有空间。没有时间就是没有先后，宇宙的源起就在面前，它没有先后；没有空间就是没有距离，再远的东西就在眼前，没有距离了。这是科学做不到的。

佛经上讲的，这个一切法都是幻有，生灭法。这个被现在科学家发现了，讲的跟佛经讲的一样，没有佛经讲得透彻。首先物质现象这个谜是宇宙之谜，被科学家揭开了。物质是什么？物质是波动现象产生的假相，根本它不存在。我们所看到的现象，是念头，就是我们起心动念，这个念头相似的相续相。怎么叫相似？没有两个念头是相同的，前念决定不是后念，不会相同的。念头存在的时间非常短暂，弥勒菩萨告诉我们，一弹指，这一弹指有多少个念头？有三十二亿百千念。单位是百千，百千就是十万，三十二亿乘十万，三百二十兆。这么一弹指，就三百二十兆个念头，前念灭后念生，前念灭后念生，这个现象。我们现在科学用秒做单位，一秒钟有多少个念头？一弹指，我们一秒钟能弹几次？我相信年轻人，有力量的人，应该可以弹五次，乘五，一千六百兆，一秒钟。一个念头是一千六百兆分之一秒，你能看见吗？就在你面前，一点都不假。现代的科学家，这些尖端的科学仪器可以捕捉到一千兆分之一秒，能捕捉到，这就非常难得。所以他们把物质的祕密揭穿了。

科学使用的方法跟佛经上讲的相同，就是把这物质分，你不断的分下去。近代科学家从什么地方开始？从原子。八十年前发现原子，在二战之前，那个时候的科学家认为，物质最小的单位就是原子。科学技术不断在发达，仪器愈来愈新、愈来愈精密，于是把原子打破，看看还有什么。原子被击破，发现里头有原子核、有中子、有电子，又发现这个东西。这些东西是最小，比原子小，再把这个东西打破，看看到底是什么？就发现基本粒子，几十种。基本粒子打破，发现夸克，夸克也有几十种。这个东西在我们想像当中，是佛经上讲的微尘。佛说，阿罗汉的天眼能够见到微尘。微尘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的，天眼也看不到，二十八层天的天眼看不到，阿罗汉可以看到，可能就是指原子。阿罗汉的天眼能看到原子，但是原子再分裂，他就不知道。微尘再分，这佛常说，把它打成七分，七分之一叫色聚极微。这个色聚极微大概就是现在科学所讲的基本粒子跟夸克。最后，色聚极微再把它打破，分为七分之一，叫极微之微。就不能再分，再分物质就没有了。这才是物质最小的单位，科学家把它找到了，科学的名词叫微中子，或者叫中微子，都可以。它有多大？科学家告诉我们，它的体积是一个电子，原子里头一个电子，是电子的一百亿分之一，把那个电子分作一百亿分里头的一分，这才是真正物质的基础，最小的。

所有物质现象，整个宇宙，《金刚经》上讲的一合相，就是这一种东西组合的，它是最基本的物质。这个东西也被科学家把它击破、打破了，打破之后物质没有了。那就跟佛经上讲的一样，极微之微一分的时候物质现象没有了。看到是什么？看到是念头，念头波动现象。这科学家才恍然大悟，物质从哪里来？物质是念头生的。那正好佛经上讲的「相由心生」，相是物质；「色由心生」，佛经上讲色，也是讲物质。物质现象是什么？物质现象是念头生的。这个被科学证明了，科学所看到的完全正确。念头怎么来的？现在在研究，不断往下追，看到了，但是解释不清楚。认为念头是没有原因，忽然起来的，一起来立刻就消失，它的速度比物质快，就消失掉了。这种现象，佛经上有，《楞严经》上佛说，「当处出生，随处灭尽」。为什么？突然出来，马上就没有了，捉摸不到，你没有法子掌握它。物质就是这种念头现象相似相续所产生的。

这个相似相续，我们用老式的电影就很清楚的能够得到这个概念。从前的老式电影是幻灯片组合的，就是动画，这个电影片在放映机里面，一秒钟是二十四张，也就是说它在银幕里头停留的时间是二十四分之一秒，二十四分之一秒我们能不能看见？这二十四张，在放映机上它是一秒钟，我们如果把二十四张只留一张，其他的统统给它涂黑，放在放映机里面去放，那一张二十四分之一秒，我们瞪着眼睛看着银幕，会看见什么？看见一道光一闪就没有了，里面什么东西不知道。二十四分之一秒，我们能看到一道光，什么东西看不到。现在这个速度加到一千六百兆分之一秒，就在你眼前，你什么都没有感觉。所以宇宙的源起就在眼前，不是什么大爆炸，大爆炸的理讲不通，今天量子力学家把这个问题解破了。所以我们看到什么？看到这个电影，必须大概半秒钟，我们能看到现象，一秒钟就看得很清楚。二十四分之一秒，只会看到一个闪光，闪光里头什么东西不知道。所以这眼睛不行，需要天眼、需要法眼、需要佛眼。佛眼就厉害，一千六百兆分之一秒他也能看得清楚，这就很厉害。所以我们非常有理由相信，二十年、三十年之后，佛教不是宗教，佛教是高等科学、高等哲学，学习的人就多了。宗教也许可能在人间消失，佛教不会消失，佛教的真面目现出来了。然后才真正承认，释迦牟尼佛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，他所发现的，二千五百年之后科学家才跟上。跟上，还不是真正的跟上，还落后很多。换句话说，不相信佛法就是不相信科学、不相信哲学。

大乘涅槃怎么说空亦空？这个空，第一个空就是相，就是现象，现象是空的。你想想看，像我们刚才讲的，它是一个生灭，不断的生灭，一个一个接着的，它速度太快了，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看着它，六根对它不起作用。物质现象是前五根眼耳鼻舌身能够接触到吗？接触不到。第六意识，这是念头，念头也觉察不到。这些变幻统统在眼前，从早到晚没有停止过。如果它停止，那就好办了，停止就是生灭没有了，不生不灭。不生不灭是什么境界？法身菩萨，那时候你住的环境叫实报庄严土，是法性身，是法性土，往生到极乐世界证得这个境界。所以每一个往生的人都是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。这法门妙极了，不可思议！

佛经这门东西，没入进去不知道，入进去就欲罢不能，其味无穷！它给你讲真理，给你讲事实真相，什么是真的，什么是假的。假的不要放在心上，放在心上，错了；真的，也不能放在心上。心，真假都不能放。好像我们眼睛，沙子不能放，有一粒沙子，眼睛就得病。金刚钻也不能放，沙子不好，金刚钻好，统统不能放。所以自性清净心里头什么都不能放，什么都明瞭，没有一样不知道。所以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。体，三种现象没有，当然不可以执着，不能起心动念；相，相是生灭相，剎那生灭。说剎那都太慢，说不上，它比剎那还快，我们只能这样说法，一千六百兆分之一秒，这样的速度在相续。所以它是相似的相续，不是真正相续，因为没有两个现象是相同的。这叫中道实相之空，跟小乘所证得的不一样，小乘证得的很浅，这个很深，深到究竟，称为第一义。

「《三藏法数》四十六曰：诸法中最第一法，名为涅槃」，在一切法里头，称为涅槃。「涅槃之法，空无有相」，涅槃里头没有相，「是为第一义空。」第一义空，不能说它是无，非有非无。如果说无，它就不能现相，它能现相，能现一切相，随你的念头现相，这个不可思议。六祖惠能大师开悟说的五句话，就是描写这一桩事情。因为他说得很简单、很扼要，说得非常非常重要，句句是真的。第一句话说「何期自性，本自清净」，我们要知道，自性是真心，自性是真心的相，是真正的自己。禅宗里面说「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」，这才是真正自己。我们现在感觉当中有个我，那个我是假我，那不是真的。为什么？它有生灭。真我没有生灭，真我清净，决定没有染污；染污都是假的，假我有染污。真心没有染污，妄心有染污。凡是有染污的就绝对不是真的，真的是清净的，本自清净。真的是不生不灭的。一千六百兆分之一秒的生灭相，这整个宇宙，所以整个宇宙是假的不是真的，生灭相，阿赖耶变现的。这个佛经上讲得很透彻。看到好像是真的，就如同作梦一样，我们都有作梦的经验。所以永嘉大师在《证道歌》上说得很好，「梦里明明有六趣」，六趣就是六道轮迴，六道轮迴是一场梦；「觉后空空无大千」，如果你觉悟，醒过来，梦境就没有了，那梦再也找不到，它根本不存在。整个六道、整个十法界都是梦境，都不是真的。什么是真的？一真法界，就是诸佛如来实报庄严土，那个境界是真。为什么叫它真的？因为它没有生灭，它没有染净，所以说它是真的。其实它还不是真的真，因为它没有生灭，所以我们叫它做真。十法界是生灭法，那就是刚才讲的，波动现象产生的这种法，这个法是假的。它不生不灭，现的相不生不灭，这相是怎么现法的？无始无明习气没有断，变现的。

这个道理我们从修证，世尊在经教里告诉我们，这个修证的次第上可以看出来。你看阿罗汉，阿罗汉把见思烦恼断了，也就是六道轮迴没有了，醒过来了，六道没有了。阿罗汉还有六道轮迴的习气，习气不好断。什么叫习气？古德有个比喻，好像这个杯子，这个杯子里面盛的是酒，倒干净了，擦干净，真的没有酒了，闻闻还有酒的味道，这就好比是习气。习气你擦不掉，必须盖子打开，放个三天、五天，没有了。所以有习气，阿罗汉有见思烦恼习气，阿罗汉的见思烦恼习气要是断掉，就不叫阿罗汉，升级了，就辟支佛。辟支佛，他把见思烦恼习气都断掉了，三大类的烦恼第一种解决了。辟支佛要断第二种烦恼，叫尘沙烦恼，尘沙烦恼断尽，他升级了，他是菩萨。菩萨有尘沙烦恼的习气，菩萨把尘沙烦恼习气断掉，他又升级了，他成佛，十法界里面的佛。所以十法界里面的佛，是把见思烦恼、尘沙烦恼包括习气都断干净了，他还剩什么？剩无明烦恼。无明烦恼一断，他就离开十法界，带着十法界的习气到一真法界去了。一真法界就是习气变的，习气要是断尽，一真法界没有了，出现什么？常寂光。

常寂光永恆不灭，常寂光里面没有身体，也没有念头，真的是什么现象？一片光明，叫大光明藏，自性体相用都是光明的。进入这个境界，跟所有一切诸佛如来，不管什么时候成佛的，古佛、今佛都融成一体，就光，光跟光交在一体。我们这个房子里十几盏灯打开，光光互照，融成一体。融成一体，你就晓得智慧是一个，所以佛佛道同；德能是一个，相好也是一个，这叫圆满回归自性，这就是第一义空。能现一切相，众生有感，他就现相，非常灵明，众生有苦难求他的时候，他就现相。现什么样的相？他没有起心动念，众生有起心动念，他起什么念头就现什么相，随众生心，应所知量。众生想见佛，他就现佛相；众生想见耶稣，就现耶稣相，完全靠众生，你动什么念头，他来应你。而且说什么法也是众生，众生想求什么法，他就现什么法。所以佛现身说法是没有起心动念的，要是起心动念，他就堕落了，他就变成凡夫，他没有起心动念。于是我们就知道，释迦牟尼佛当年在世，为我们示现八相成道，住世八十年，他从入胎到示现灭度，都没有起心动念过。你要说他起心动念，那就是谤佛。四十九年所说的一切法，他说了，他没有说一个字，这是真的。为什么？他不起心不动念。那说什么法？众生要听这个，他就说这个；要听那个，就说那个，绝对没有起心动念。为什么能说？真实智慧。这是本经讲的三种真实，真实之际是体，就是讲的第一义空、讲的法性，真实智慧，真实的利益。真实的智慧是能现能变、能说能行，这是真实智慧。真实利益是众生得到的，帮助众生觉悟，帮助众生提升，帮助众生契入常寂光。完全是真实的，不是假的。

佛的教学，我们看他的一生，你就能完全看明白。一生教学四十九年，前面十二年讲阿含，小乘。阿含的内容是什么？是伦理、是道德、是因果。好比办学，小学，十二年。十二年这个基础奠定之后，再帮你提升，讲一点初级的大乘，也就是大乘法的预备班，佛经里面称为方等，讲了八年，好比办中学。连前面十二年，这是二十年，二十年的基础，才学大乘。大乘是般若，给你讲真的，讲宇宙人生真相，为什么？你能听得懂，你对佛相信。跟佛二十年，佛从来没有说一句妄语，从来没有骗过人，佛还能说假话吗？大乘是真难懂，你看，说一切法是空的，凡所有相皆是虚妄，谁能接受？如果佛最初就讲这个，没人接受，人都跑掉了，说你头脑有问题，明明有，怎么会是空？前面二十年的基础奠定，大家对佛有信心，讲真的，不讲假的。讲多久？二十二年，说明宇宙人生真相。最后八年，告诉你，人成佛就在现前，一切众生本来是佛。这讲到究竟圆满，你本来是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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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《涅槃经》二十七曰：佛性名第一义空，第一义空名为智慧，所言空者不见空与不空。」这句话说得好，空与不空统统放下，心里头没有，事实真相清清楚楚，心地干干净净，一尘不染。你说空，你就染了空；你说不空，你就染了不空。空不空统统没有，叫言语道断，心行处灭，这是大乘第一义空。「《智度论》三十一」，有这么一句话，「能使诸法实相空，名为第一义空。」诸法实相，学大乘的多半着了，着了这个相。能把诸法实相放下，不执着，不把它放在心上，这叫第一义空，这叫真正的大乘涅槃。「又小乘之涅槃亦名第一义空。《杂阿含经》十三曰：我今为汝等说法，初中后善，善义善味，纯一满净，梵行清白，所谓第一义空经。」这是小乘说的，名称跟大乘一样，意思实在不一样，浅深差别距离很大。小乘确实它是但空，它是偏真涅槃。小乘人对于一切诸法的真相他不了解，他只晓得凡所有相皆是虚妄，为什么这个虚妄产生？这个就不知道。菩萨知道，小乘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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